是闹哄得厉害了:几十个吹鼓手围着两张八仙桌,桌上酒菜、汤饼齐全,唢呐笙簧聒耳欲聋,吹的却是《小放牛》。
四面白幛环拥下,从南道隔开,东边是大觉寺的和尚,在喧闹的锣鼓声中双手合十念着《大悲咒》;西边是白云观的道士,也正在笙歌齐鸣地作法,另外还有百余十人,是府里的家丁,他们一个个披麻带孝,载歌载舞,五音不全在唱着《龟虽寿》。
正厅里“死者”和亲王弘昼穿了一身簇新的朝服,正端坐在桌子后面。捡起供桌上那好吃的东西来,在大快朵颐,全身心都沉浸在哀乐和祭奠的无穷欢乐中。
和敬的公主府与和亲王府在一个街上,对面的热闹和敬已经听府里的人说了,心想着五叔可是好多年没办过生祭了,今天又那根筋不对了和敬正想着,额驸色布腾巴勒珠尔笑着走进来,望着和敬道:“和亲王昨日说让咱们今日下午去他府里听戏,你说咱们去不去?”和敬答道:“就说我不舒服,不能去了。”
和亲王弘昼办生祭的事儿,在养心殿的乾隆已经知道了。一会儿,理藩院弹劾和亲王的折子也呈了上来,乾隆看了看,在折子上批注了三个字“知道了。”第二日,早朝后,乾隆将弘昼留下。
“老五,你都快步入花甲之年了,怎么还这样胡闹?”
和亲王弘昼嘻皮笑脸地说:“皇兄,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啊,府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我这一家之主总要想点法子赚点儿钱不是?”
乾隆沉着脸,真是拿这个活宝没有一点办法。想了想,说:“昨天赚了多少银子?”
弘昼似笑不笑地说:“也就一万多两银子,勉强让府里的人不挨饿。”
“以后别在这样胡闹了,朕想明年奉太后巡江南,沿途各行宫的事儿还由你办理。”乾隆道。
“臣弟遵旨,不过臣弟去各地行宫办事儿的路费可要由内务府出。”
见乾隆点头应了,弘昼又笑着说:“皇兄,臣弟还有事儿,先退下了。”
天气越来越暖和,庭院里的玉兰含苞待放,不成想昨个忽然变了天儿,竟然下了一场大雪。宁萱和永珲在庭院里玩了一下午的雪,到了晚上就发起烧来,请太医来号了脉开了药,喝了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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