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好工作,嫁个好老公,生几个乖孩子,这辈子才能幸福。还有数不清的亲戚,面容模糊劝告我:你得听妈妈的话,她能害你吗?别让她伤心失望了。”
“我就这样面对那只像极了骨灰盒的箱子,一直哭,一直流泪。因为没人关心我的愿望,没人在乎我的想法,仿佛出生就设定好了的程序,不能出一点运行的错。”
“就算被问‘你的梦想是什么?’,都有着一套早早设定好的标准答案,回答不出标准答案,就会遭到最严厉的规训。”
“我极度缺爱,又必须给我妈提供源源不断的爱。哪怕是问我:‘你最爱的人是谁?’,我数遍了父母、朋友、偶像、小猫小狗,也很难意识到自己最爱的应该是自己。”
“我本来应该习惯了,二十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有什么不能习惯的?可是,昨晚的梦里,我变得痛苦。痛苦得无法忍受,一直在尖叫,最终愤怒又暴躁的打碎了面前的箱子,说:我不!”
“箱子碎了,我醒了,眼角都还流着眼泪。”
“不知道怎么的,我在梦里砸碎的箱子,好像是电影里的那个箱子,只是里面紧锁的不再是电影里一个个虚构的受害者名字,而是曾经无人问津的我自己。而我像林荫一样,明明不想活了,却固执的和死亡搏命,只为了打开这个箱子。”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电影为什么称呼它为无法打开的箱子。”
“原来,箱子里困住的是我。被杀死的也是我。”
影评人的梦境感慨,比第一天的收钱办事更叫人共情。
他们这一代人,无论是在读的学生,还是工作已久的社会人,都曾经被父母寄予厚望。
那些厚望扭曲了他们的自我,抹杀了他们的个性,让他们混沌的走入社会,毫无准备的去面对残酷现实,差点迷失在人生的路上。
听话、懂事,变成了他们受害的主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