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了征服欲被满足的快感,它的雾气越发翻腾,不断涨大着自己的身体,想要撑爆这个世界。
虽然新生的黑雾有着比所有黑雾都要强上一筹的血性,可在索径面前,它的张扬霸道很快就被制服。
诸明知亦步亦趋,他的背上是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的清道夫。
清道夫的脖子被啃咬得露出了骨头,诸明知的防护服已经破裂,沾上了无数人和污染物的血。
诸明知也伤痕累累,背上的清道夫在他面前被污染物留下了致命伤。他的命不是立马被夺走的,诸明知把他背起来,他在诸明知背上气息奄奄地说,想要回家。
这个人刚成为清道夫不久,是个比童游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诸明知对他有印象,也知道他的家在哪里。
诸明知不知走了多远,防线像是故意躲着他,一直没有露出头。诸明知的喉咙里都是血腥味,鼻腔里也是。
他觉得背上的清道夫回不去了,他也回不去了。
“......对不住。”
诸明知突然发现周围的景象有些熟悉,最久远的时候,他在这里出生长大,时间再近一点,童游也来过这里。
带着他父母的照片和mp3.
诸明知走进了一个小区,找到了童游他们来过的沙地。
他刨啊刨,终于找到了父母的照片,还有mp3.
旁边的清道夫已经没有了呼吸,诸明知躺在了他的旁边,耳道流血的耳朵里塞着耳机。mp3早没了电,缝隙被沙尘填满。诸明知望着阴沉的天,哼唱着童游埋下照片那天,mp3里放出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