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得锋利至极。
菜丝一盘盘切,黄瓜、红薯、胡萝卜、白萝卜,但凡是厨房里能切的全都切了去,装五颜六色一桶。
面一揉就是一大盆,胳膊像不会酸似的,不止揉、还摔打,摔得那案台梆梆响。
肉多是炖的猪羊肉,耐炖、吃火候,她就在灶前坐着,时而添火、时而添水,如此定不如专注做来的浓郁,但她就是寻个事,也不图滋味。
甚至很多时候,半夜也是如此。
有段时间,她们住在一座小县城里,租了间很小的独门独户,一条街上数不清的左邻右舍。
时常有人来与闻嬷嬷抱怨。
“磨刀切菜,白日是做不得吗?非得大晚上折腾?一弄就弄大半宿,我不是说吵,我听着怕!”
“那是摔面团?我还以为谁家打娃娃呢!”
“怎得还炖起了肉?半夜闻得人肚子咕咕叫,孩子都哭了!”
闻嬷嬷和气与邻里赔礼,却对姑娘更加心疼。
心中有郁气,总得寻地方发出来,若一直埋着,长久下来……
想到这里,闻嬷嬷扭头看了眼正屋方向。
夫人就是吃了这头的亏。
别看她有气撒气,但撒不出成效,反倒吃了很多哑巴亏,又都积在心头。
后来开窍了,狠狠捅了回去,仇是报了不少,但也迟了一步,没有留住亲女儿的命,落到疯魔下场。
好在熬过了最难的时候,有了想做的事,病便压住了。
胡乱想了会儿,等里头切菜声止住,闻嬷嬷便起身进去。
“姑娘,”她低声唤道,“您料得准,大慈寺这两天好几波客人。”
阿薇放下厨房,沉默了好一会儿,开口时声音喑哑:“寺里如何说?”
“原是不想多掺和,但架不住打听的人多……”闻嬷嬷努了努嘴,“即便他们真不肯说,那些人也能编出一堆话来,总不会让那畜牲讨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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