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刚开学的时候,苍耳还怀着“来都来了”的心态去学校上过两节课,但老师过于明显的糊弄和死气沉沉的班级氛围让她感到厌烦。好像没有一个老师想要把学生教会,也没有一个学生真的想要学到什么,每个人脸上都写着大大的麻木。苍耳坐在“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的课堂上,环顾周围低头各自玩手机的同学,和讲台上漠然朗读 PPT 的老师,心里只有四个大字:还我学费。后来她便不再去上课,而是在镇上到处打工挣钱。
苍耳埋头吃饭,打定主意不会再读书了,她心里盘算着明天就去学校办退学,顺便看看能不能把第一学年的学费要回来。虽说贫困生补助已经减免了大半,而且上学期都过完了,但……有枣没枣先打两竿。
日近黄昏,天边抹着粉色的夕阳,家家户户都升起炊烟。不少老人在家门口的院子里用大水炉子烧水,手里拿着一把扇子,慢悠悠地扇火。
与此同时,新禾镇中心商业街,台球厅角落。
一个身材纤长、身穿皮夹克的寸头男人弯下腰,一双眼尾上扬的桃花眼微微眯着,右眉上有一道疤,将上挑的剑眉从中隔断。他瞄准台上最后一颗黑 8。“啪”的一声脆响,黑 8 以刁钻的角度折射进洞。
寸头青年站起身,斜靠在台球桌上,台球厅刺眼的白光让他棱角分明的脸看起来更加冷峻。他缓缓吐出一口烟,这才抬起眼看面前的两人。
胖瘦二人组瑟瑟发抖地低头站在一起,从上到下都是臭水沟里沾上的泥巴,连头发都结成一坨。
“钱,没收到?”
胖子一哆嗦差点没跪下,瘦子硬着头皮答话:“她、她说,没到月底,不交。”
寸头拿起台球杆,胖瘦吓得浑身一凛,下意识抱住头往后一缩。
“干嘛呢?”寸头被俩人整无语了,“我没那个闲工夫体罚你们。”
胖子松了口气:“桑哥说的对,而且那是个小丫头,我们也不好动手。”
罗桑把台球杆放回架子上,目光冷冷扫过胖子谄媚的笑脸:“废物。滚回去洗干净。”
胖瘦二人又低下头。瘦子不甘心,补了句:“我们警告过她了,说再不交桑哥就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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