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帘,将事情全盘托出。
不是没想过向纪知鸢坦白,他早已在心底预演过无数次这场坦白,最后还是没能鼓起勇气开口。
但现在,他做好了承受她激烈怒火的心理准备。
打也好,骂也罢,只要她能消气。
除了离婚。
刹那间,观景台上的空气仿佛被抽离,连风声都凝滞了。
齐衍礼不敢主动开口,攥紧的掌心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的目光如同锁链般紧紧缠绕在纪知鸢身上,连睫毛都不敢颤动,仿佛稍一松懈,眼前人就会化作幻影消散。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静默中,纪知鸢忽然扬起唇角,轻笑出声,划破了凝固的时空。
“阿衍,我接受你的道歉。”
“我并不怪你,我知道你也是这场事件的受害者。”
她的指尖轻轻滑过男人的小腹,在肋骨下方流连徘徊,声音低柔似呢喃,“那朵鸢尾花,是在这里吗?”
纪知鸢曾无数次在缠绵时凝视过他腰侧的纹身。
起初她只当是少年意气,毕竟她自己也曾动过文身的念头,最终在长辈的严厉反对下作罢。
未曾想,这朵绽放在肌肤上的鸢尾,竟包裹着如此刻骨铭心的往事。
也差点儿让他丧命。
听见她的回答,齐衍礼沉浮在半空中的心脏终于稳稳落地,试探性地走上前,牵住纪知鸢的手。
他点头,说:“是。”
纪知鸢垂眸瞥了一眼,手掌动了动,从简单的交握转为十指紧密相扣。
“你知道的,我小时候特别不喜欢钢琴,因为钢琴让我失去了一切自由时间。”
她沉默了一会儿,睫毛在脸颊投下淡淡的阴影,眉心那道细小的褶皱泄露了内心的波澜。
回忆的荆棘似乎正缠绕着大脑思绪。
齐衍礼没有出声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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