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高高的,很轻,怕泄露出想哭的情绪。
“乖,照顾好自己。”呼吸抵在她发心,又烫又沉,“有时间记得打电话。”
唐苒点点头:“好。”
她克制得很好,表面看着很冷静,只眼周一圈轻微的红晕,宋泊峤也不能确定是因为难过,还是刚刚在楼上被欺负得太狠。
这会儿她笔挺板正地穿着制服,他便没再做什么,一个拥抱最多。然后摸摸她头,转身走向登机口。
工作人员把唐苒送回航站楼大厅,她赶紧打了辆车,回检察院。
二十分钟前江若若问她:【多久回?】
唐苒扭头看航站楼后面升空的客机,心内酸涩沉闷,直到它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一个黑点彻底消失在视野里,才舒了口气,低下头敲字:【半小时到。】
江若若:【那你直接去法|院等我吧。】
唐苒:【行。】
最近江若若上庭,唐苒只要有空,都会去现场听。
案子都不复杂,陈检交给她练手练嘴皮子,唐苒也就熟悉下流程。
今天是一起故意伤害案,嫌疑人与被害人在餐馆发生争执,嫌疑人情绪失控,用酒瓶击打被害人头部,致二级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