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杜思贝坐得笔直,看着对面的墙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陈行简抿了抿唇,去料理台用热水壶烧水。
咕嘟咕嘟的烧水声里,陈行简背靠桌沿,远远看着杜思贝。
过了一会儿,他说,“如果你不想,我们就先不聊那件——”
“我说了请你离开。”
杜思贝冷声打断陈行简。
顿了很久,她用力吞咽一下,才鼓起一口气说,“可以尊重一下我的想法吗,哪怕就一次。”
杜思贝目不转睛对着的那片墙壁,灰白而粗糙,坑坑洼洼,有上任租客敲钉子留下的钻孔。
她的生活一直很贫瘠,不堪,如同她下着暴雨的青春期。
余光里,是静默如雕塑的陈行简。
人真奇怪。
遇到对自己好的那个人了,却总想反复试探。把他推远一点,再远一点,确定他每次都会像叼着飞盘的小狗一样跑回身边,才能安心——
就算我糟糕透顶,也会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短促的脚步声后,门被合上。
很好,现在那个人走了。
屋子里静得仿佛没有活物,只有屋外雨声淅沥。
杜思贝把所有人都赶走了。
真好。
啪啪啪,杜思贝猛拍膝盖。
现在的结局简直太正确了。
死了爸,疯了妈,走狗屎运碰到的纯情老板也说了拜拜。
“……杜思贝你真牛逼!”
杜思贝冲着白墙喊了一声,墙没理她。
刚才说什么都不肯流下来的眼泪,忽然一下决堤。
杜思贝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
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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