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川均神色复杂地看着病床上的夏亦燃。

文铮被绑架，躺在病床上的是夏亦燃，不用想也知道，夏亦燃是为了保护她。

静默中，叶宁柏忽然出声。

“文铮是被从公司绑架的，你当时在干嘛？”

病房里清醒着的只有两个人，陆聿川知道这个问题只能是问他的。

他当时在干嘛呢？

他在忙着利用文铮对文氏的重视，让她从他和叶宁柏之间二选一。

陆聿川感觉声音发涩，喃喃道，“我不知道......不知道......她会被绑架。”

“你还许诺让文铮的私生子弟弟进文氏？”叶宁柏又问。

很久以前，他刚和文铮谈恋爱的时候，叫过她“姐姐”，文铮皱着眉头，让他换个称呼。

当时他以为是文铮不喜欢姐弟恋。

真相原来是这个。

“我不知道......陈耀是文铮爸爸的私生子。文铮她......从来没有说过。”陆聿川自己都觉得他的回答像苍白的辩解。

文铮她从来没有跟他说过关于她的任何事——文铮不信任他。

病房里又沉默了一会儿，叶宁柏声音沙哑道，“陆聿川，你真是个废物。”

陆聿川安静地没有反驳。

叶宁柏说的没错，他就是个废物。

一个妄想得到文铮身心，此刻才悲哀地发现文铮心门对他紧闭的废物。

只会给文铮制造危机，她有危险却不能在身边保护的废物。

片刻的安静之后，叶宁柏又缓缓道，“我也是。”

他也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今天没有夏亦燃，那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可能就是文铮。

那个画面刚一出现，叶宁柏就心痛到仿佛不能呼吸。

他们两个就是两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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