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察觉裴木森笑脸下暗藏的杀机。
袁野的寿宴因田小蓝的事情推迟了几天,但仍然在筹备。
“袁氏镖局大老爷过寿”的消息随风而走,澄衣江沿岸但凡消息灵通些的,没有人不知道。
就连江上的船工也纷纷议论起袁氏镖局的富贵来,众人言谈中,都认为如今袁氏镖局气势比嘉月峰还要大,说不定会取而代之。
从南疆回来的江雨洮坐在船中,竖起耳朵听船工们聊天。
他很擅长跟他们相处,这一趟旅程,听到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回到池州,他第一件事便是去府衙,找孟玚。
孟玚对江雨洮这种惯犯印象不佳,初四与他在沉青谷相处过,倒是能跟他有说有笑。江雨洮在院子里等了一盏茶功夫,终于等到姗姗来迟的孟玚。
“这事儿我只能跟你说。”江雨洮看了眼初四。
孟玚让初四离开,抬手对江雨洮作了个“请坐”的手势。
江雨洮没坐,他解下背上的包袱,把从南疆带回来的东西一股脑地摆在石桌上。
“这个人你认得吗?”他摊开红尾阿家的画像。
孟玚只看了一眼,立刻抓起那张画纸。画上的是孙雨生,他绝对不会认错,他去找孙荞的时候曾跟孙雨生打过几次照面。
孟玚对孙雨生的印象全来自于孙荞。在孙荞眼中,孙雨生是寡言且严格的父亲,但很疼爱她,用的是与母亲赵喜月并不相同的办法。孙荞的一手好刀法,是孙雨生亲自教的,无论晴天雨天,都与女儿一同练武,从没有一天落下过这个功课。
孙荞谈起孙雨生,有怨言也有崇敬。
孟玚此时看着眼前的画纸,看到那酷似孙雨生的货郎身后挂着的红色绳结,他忽然有种感觉:他们可能要触碰到这一连串事情的真相了。
江雨洮在金月楼里,把阮玉生前调查红尾阿家与人口买卖的资料翻了好几遍。
这张红尾阿家,画的是二十多年前南疆最出名、最令人害怕的一个货郎。这画像来自于一个从红尾阿家手中夺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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