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宠爱的幼子。
江烬梧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宫的。
他害怕。
谢昭野听见江烬梧茫然地说:“谢昭野,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谢昭野沉默了片刻, 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江烬梧低下头, 忽然又说了一句,“若是,宣徽十一年, 北境军营有人通敌……并非空穴来风……”
谢昭野一瞬心中大骇。
他顿时明白过来,江烬梧是在怀疑——不, 也许不止是怀疑。仅仅是怀疑,他说不出来这样的话。
他抬眸, 发觉江烬梧在看着他。
谢昭野握紧他的手,定定道:“殿下,慎言。”
“谢昭野,孤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许是又觉得自己说得太隐晦,他小心藏着自己心底的忐忑,又问:“谢昭野, 你还恨我吗?”
谢昭野的手猛地收紧。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原来, 江烬梧说的害怕,其实是害怕这个吗?
他一直耿耿于怀的,却又不肯流露出半分介意的, 是这个啊。
“殿下!出事了!”
默书急匆匆的禀告打破了原本诡异的平静。
江烬梧的手指一瞬间攥紧又松开, 然后就把默书叫进来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