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像以前那样对我，万分之一也好。”

他变了。

似乎变得面目全非。

沈禾清都要质疑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不是柏岱恒。

她其实很累了，自从和他重逢之后，经历了数不胜数的折磨。

她想家，想亲人朋友，唯独不想眼前的人。

他有什么好的，总让她伤心。

现在这么晚了，还让她伤心。

小腹旁侧感受到明显的湿意，沈禾清愣住了，下意识摸着自己的眼角，她没有哭。

哭的人不是她。

沈禾清抬起手，撩开他塌在额前的头发，指腹抹去几滴眼泪，她小声说：“为什么要哭。”

柏岱恒温和道：“没有，只是闷出来的汗。”

这个借口，她倒是经常用，他借鉴得不错。既然如此，她就给他个台阶下，她拍拍他的肩膀，“那你出去凉快点吧，我要睡觉了。”

“我想陪着你。”

“你不困吗？”

“不困。”

听到这里，沈禾清没再多言，躺下身，让被子盖过头顶，没几秒钟，被子又被人掀开一些，掖在她的肩膀下面。

她是真困了，并非用“困”来搪塞他。

她睡得很平稳，很安静，不像前段时间，睡前心总是绞痛。

越靠近他，心越痛，她不知道原因，却依然不愿意远离他。这样傻的事情，的确是高二时的她会做出来的。

蓝莓味的维生素片……

她知道他换了药。

掩耳盗铃的柏同学，真是和品学兼优没有半点关系。

品学兼优。

品学兼优……

演讲台上，他清越的嗓音念着不同的学习方案。

学校校服只有他穿得那么周正，纽扣不落一粒。

欣赏他，仰慕他，畏惧他，喜欢他，埋怨他……

学生时代和曾经的情感都一去不复返了。

重新开始是从哪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