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向哪里也不知道,就这么静静地流淌了很久。不深,河里的水还很清澈,即使在夜色下也能看到河水从石头的缝隙间流过。
几次法力对这里的封锁都没有把这条河完全损坏,倒也算是一件不寻常的事。
这条溪水真清啊我在北方那么多年,这么清的小溪真不多见。唐楣走到溪水边,伸手进去搅动了几下,虽然只剩下骨头,但被改造的时候,作为杀手,需要对周围的环境很敏感,她依然能很明显地感受到溪水的冰冷。
察觉到她想坐下来,苏淮清脱下外衣叠好给她垫在身后,唐楣抿了抿嘴,没有好意思直视他的眼睛:谢谢。
我们之间或许不必总这样说。苏淮清停顿了一下,温声道。
是是吗唐楣更加不知道说什么。
苏淮清也坐下来,即使这里不是什么正经地方,河边只有一层柔软的草,他依然坐得非常端正。
唐楣原本的坐姿也不算如何地放浪不羁,充其量是随意一坐而已,瞥了他一眼,默默调整得端正了一些。
苏公子,你身体不适吗?苏淮清脸色并不太好,有一些不正常地发白,还是受了伤?
没事。苏淮清浅笑,从前便是这样的。
哦那你没有寻医师看看?唐楣想跟他说些话,不是说那些谈正事的话,而是聊一些家常事,她想知道,苏淮清当年和她道别究竟是因为什么。
我自小身子就不大好。有一段日子本以为已经不是大碍了,可没想到之后反倒是病得更加严重。苏淮清轻声道,寻过的每一位医师都说这种病无法根治,只能用药好生养着。
那时不辞而别,实在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