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发生的事,褚医师担心唐姑娘心中过不去,便让我们来安慰安慰。严小姐应当是已经去过了吧,不知情况如何?
不,我没有。严星阑摇头,我这次来,也是褚医师的意思。她同我说唐姑娘竟又有了血肉之躯,那件披风不能再穿了,让我送些衣物来。
果然萧鸢暗道,程阁主竟然还真说到做到。
原来如此。俞轻风应了一句。
没什么好说的了,严星阑上前叩了叩门。
里面过了许久才传出一个有些低微的声音:请进。
萧鸢刚进去,就能感觉到这个屋子里的压抑仿佛要化作实体冲出来扼住自己的喉咙。
唐楣只是呆滞地坐在榻上,双腿上搭着一条破旧的被子,手中攥着被角,披头散发,凌乱的发丝随意地搭下来,遮住了带着残余泪痕的眼角。
她干涩的喉咙里半晌才吐出一句话:三位见笑了
这句话并不好接,无论怎么说都有避重就轻之嫌,萧鸢选择什么都不说,把桌子上的水递到她手里:嗓子哑了,喝一口吧。
那件深紫色的披风总算是被撑起了一些微微的弧度,显得健康了一些。
唐楣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她的脸上原先黑色的缝线已经脱落了,只留下一些不大明显的红痕。她的眼睛好像已经因为长时间的流泪而显得有些红肿干涩了,但此时看到萧鸢和她身后的俞轻风和严星阑,一双大眼睛里竟然已经又泛起了隐隐的水光。
谢谢她抿了一口水就放到了一边,似乎是吃不下东西了。
我受褚医师之托,送些衣物过来。你若有喜欢的,挑一两件来穿就是了。严星阑将衣服放在一旁的桌上,桌子有一条桌腿残缺了,轻晃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