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他浑身被肆虐的彼岸花缠满——如果那还能称之为一个人的话。
“十七年我用弑羽自杀,那个时候本该一死,天意却给了我一线生机,人身灭而魔身成,从此用另一种身份活着。”
无执歪着头,鸦色长发从肩膀垂落,一双血红色眼睛与指间捏着的彼岸花如出一辙。
他专注的凝视着,像在思忖从古到今让多少能人异士为之痴狂,却始终神秘莫测、没人能究其根本的天道。
“天道无常,谁知道天穹之中那双眼睛,创造出我这么个丧心病狂的魔主,究竟有什么用意呢?或许它就是厌倦了一成不变,想借用我的手,让这个世界天翻地覆。”
棺椁之中的人嘶哑地发出几声毫无意义的气声,无执挑了下眉,回过头,眼瞳之中泛起微妙红光。
视线落在彼岸花下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上,他勾了下唇角,“父皇,你还能说话呢?看来是我照顾得还不够周到。”
话音一落,缠绕在殷越身上的彼岸花随之蠕动,根系刺入皮肉,扎根于骨头。
他的右眼早就成了血窟窿,从里面开出的彼岸花是全身上下最美的一朵。
浑浊的左眼神经质地转动几下,忽然痛苦地痉挛起来,破损的喉咙嗬嗬尖叫几声,彼岸花从口唇之间长出。
如新生的种子破土,盘旋而起,瞬间开出娇艳无比的花蕊,风采更胜眼睛上那一朵。
“彼岸花毒的滋味如何?……你看起来很喜欢啊,父皇。”无执靠着棺椁,心情愉悦地欣赏了会儿殷越惊恐而痛苦的神情,看着那张令人憎恶的老脸慢慢被舒展的花叶掩盖,成为庞大根系下的养料。
他啧了一声,手指间的彼岸花扔进棺椁之中的花丛,拍了拍掌心沾染的花粉,“慢慢享受吧,这个地方隐秘得很,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扰。我已将你的身体炼化成魔,小心的保存了你的神智,一年,十年,百年,千年,万年,你可以安安心心待在这里,和这些彼岸花做伴,清醒着享受我送你的一切——”
洞府外天色破晓,踏出去之前,无执回过头,半张脸融于黑暗,半张脸映上曙光,他声音轻快的说,“生生世世,不死不灭,求生不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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