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火光冲天,气息全无。反噬之力甚剧,恐难渐愈。锐…终究是缘浅。此乃天意?或是我…太过痴妄?弦月…便当其从未存在过罢。”房间里死寂一片,落针可闻。陈沃桑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一动不动。她低垂着头,散落的额发遮住了眼睛,只能看见她苍白的下颌线条绷得紧紧的,握着笔记本边缘的手指用力到几乎要抠进硬壳布里。都煦的心揪紧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边人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巨大的、无声的信念崩塌感。那个被她视为精神支柱的奶奶,在这一刻,其高光伟正的形象,全然被这些自白书般的文字彻底撕碎,露出了底下利欲熏心、冷血算计、甚至不惜牺牲亲孙女进行邪异仪式的狰狞面目。过了许久,久到都煦以为沃桑会一直这样石化下去,她才极其缓慢地、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般抬起头。她的脸色灰败,眼神空洞地扫过地上散落的笔记本,最后落在都煦脸上。那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清澈和锐利,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迷茫和钝痛,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翳。嘴唇翕动了几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都煦喉咙发紧,想说什么安慰的话,却觉得任何语言在此刻都苍白无力。沃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个古朴的木盒上。她如法炮制地打开了盒盖,但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缓慢,激情全无。里面静静躺着一把黄铜钥匙,与保险柜钥匙类似但更粗大。钥匙下面压着一叠用丝带捆着的旧照片,和一只温润柔和的白玉镯。沃桑解开丝带,照片散落在地毯上。大部分照片的主角都是两个女人——年轻的沃桑奶奶和那个名为胡锐的女人。有并肩站在学校紫藤花架下的,有在书房共阅书籍的,有在郊外野餐的…胡锐总是微微侧头看着奶奶,用她那一双狭长含黠的慧眼,神情锐利而专注,带着一种强烈的占有和引导意味;而奶奶的神情,在这些照片里,是她们从未见过的放松和…依赖。最露骨的一张,是两人在昏暗灯影下靠得极近,胡锐的手看似随意地搭在奶奶的肩头,指尖却隐没在衣领的阴影里。照片背后用褪色的墨水写着日期和一些简短的字句:“与锐游西山,心畅。”“锐赠此书,甚喜。”…照片无声地印证了随笔里那些隐晦的情感。沃桑轻描淡写地扫过这些照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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