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些人的痛苦相反,空气中竟然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而香气来源正蜷缩在房间角落的单人床上。
陆临岐整个人陷在枕头里,脊背随着抽泣剧烈起伏。一枚的戒指在他指间泛着弧形的银光,他灰色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额前颊侧,像是被暴雨淋透的雏鸟羽毛。
地上散落着五六个空掉的矿泉水瓶,其中一个还在缓慢地滚动。枕套边缘洇开一片深色的水痕——似乎是被泪水浸透的痕迹。
“呜......”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从枕头里漏出来。那声音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楚,却又被主人死死咬住。陈鹤庆不自觉地屏住呼吸,陆临歧细碎的哭声像钝刀一样磨着他的神经。
脚步声惊动了床边的人。
陆临岐缓缓抬头,被泪水洗涤过的脸庞带着姝色。他的睫毛湿成一簇簇的,下眼睫上挂着细小的泪珠,随着呼吸的频率像断线的珍珠般不断坠落。那颗标志性泪痣周围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恐怕是胡乱应付眼泪,在粗糙的被套上反复摩挲过。
还有他的嘴唇。
因为长时间咬着下.抑制哭声,那里已经肿起一些,红.润带着细微的齿痕。泪水不断从发红的眼角涌出,顺着尖下巴滴落在紧攥着床单的手背上——那双手的关节都泛着粉。
陈鹤庆的心脏狠狠抽痛了一下。这一刻他忽然理解了为什么那些玩家明知危险,还是前赴后继地想要靠近这个不断哭泣的男人。
就像塞壬吸引水手迷航——破碎到极致的美,就像一记带着麻醉的毒药。
他忍不住抬起手,看着陆临歧脸色一变,下一秒,他碰到温软有些发热的脸颊。
陆临岐的眼泪瞬间决堤。
他有些不敢置信,为什么陈鹤庆没事,对上男人截然不同的视线才发现——原来是被夺舍了。
“太过分了,”指腹爱.怜地拂过泪痣,“怎么能为了一己私欲,让你变成这样。”
“他不过是贱命一条,怎么敢让你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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