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607号有时会冷嘲热讽,林远就笑眯眯地接下,有时还会刻薄地回敬两句,反而让幼年的607号觉得这人没那么假惺惺。
他时常觉得,这个林远脑子有问题,自己缩在角落看论文,林远就搬个凳子坐他对面,也拿本书看。
607号换位置,他就跟着挪凳子。
挪凳子的声音让幼年实验体烦不胜烦:“再发出动静就滚出去,别打扰别人。”
林远一脸无辜:“这凳子坐着挺舒服,你要不要跟我换?”
“...有病。”
“有病怎么了?你监护人有病你应该害怕才对,”林远站起来,把607号按在沙发上,“我今天非要让你笑出来,我是疯子。”
他甚至在607号极度抗拒时,自顾自地念起枯燥的实验守则,念得607号太阳穴突突直跳,只想堵住他的嘴。
“家”和那个巨大的玻璃箱,构成了607号的世界。
实验是“无痛”的。每一次,他会被小心翼翼地送回那个恒温恒湿的透明牢笼。
研究员们如同虔诚的信徒,围在箱外,低声讨论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眼神专注而狂热,确保他们珍贵的“物品”处于完美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