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憔悴的眼神倦倦说道。敬亭勉强挤出一抹笑,略带迟疑和讨好,似极力表明,不该说的话她会忍住不说,小钟依旧可以安心留下。小钟是自由的大人了,她无意再像管教小孩那样管教她。感情的事她自己衡量。长大带来的不仅是自由,也意味着她从被管教,被照顾,变得也需要去体贴、照顾别人。不只是猫猫,mama也是另一种易碎品。敬亭不想说她,只是由衷地有些落寞。“我回来了。”她鼓起勇气答,而后故作自然地放下包,坐在敬亭身边,又道,“这一版的嘴哥,是不是太漂亮了?”“袁绍本来是家里四世五公的贵子,撑得住这扮相。”话才说话,敬亭不习惯小钟身上陌生的香味,冷不防打了个喷嚏。小钟后知后觉。“对不起。”亡羊补牢,为时已晚。敬亭揉着鼻子转移话题,“你吃饭了吗?”现在将近十点,不上不下,不知敬亭想说中饭还是午饭。上一次吃饭还是昨夜大钟给她做的夜宵,十多个小时滴水未进,摸一摸肚子,又饿成瘪瘪的。茶几的角落放着一个拆封的菠萝包,只咬了一小口。想来敬亭也没胃口吃。小钟摇头道:“没吃过。你想吃什么?”我们点外卖吧。——直觉告诉小钟,这不是个好主意。潦草的打包盒会更败坏家的感觉。敬亭自言自语般道:“随便弄点好了。”她来到厨房,打开冰箱,随口道,“昨天买了那么多菜没有人吃。”此话说者无心。敬亭行事思路抓大放小,小钟却容易矫情,容易钻牛角尖,容易轴。细数来母女起矛盾的真因,大抵都是敬亭不拘小节,小钟就敏感地受伤。现在小钟也知道敬亭无心,话点破了,却不能不唤起负罪感。昨夜没回来就好像背叛了mama。mama有点难过,却不敢奢望她的关怀,习惯她只当一个我行我素的小孩。小钟默默走到水槽边淘米煮饭,择菜洗菜。青菜的根部冻伤,冰棱像玻璃渣般结满菜叶的缝隙,枯萎皱黄的外层剥去就不剩多少。隔夜豆腐细闻有股酸味,她不相信自己的感觉,也叫敬亭来闻。“已经坏了,是不是?”敬亭摇头,她觉得嫩豆腐的豆腥味本该如此,“你不想吃就丢了吧”,转眼就回头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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