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长云坐直了身。
“顿特莱格当时的族长放手了, ”约格泽昂动了动肩膀,“所以雌父他们才得以逃脱,不想却被森道利梵带人堵住,老东西领着追兵过来,将雌父几人截杀于驭都城墙。”
他抬头看着凌长云,轻声道:“顿特莱格是雌父的亲哥哥,我的亲雄伯,平日与雌父多亲近。当时我在穆叠得到所谓雌父叛乱的消息,第一反应就是去顿特莱格找森道利梵。”
“哪怕是结业拟终测,我的速度也没有那么快过,所以,森道利梵才在雌父快要出城之际,那么及时地堵死了最后的活路。”
约格泽昂说完后似有所感地抬头,凌长云已然站到了面前。
凌长云唇线抿得平直,半晌才出了两个字:“可是……”
“我没有骗你,”约格泽昂牵起凌长云垂在身侧的手,放在掌心摩挲着,垂眸道,“我从八岁到重新生出翅翼之前,有关这一切的记忆都是我和你说过的那样。”
“后来才知道,是圻珞崖果,”长密的眼睫虚虚掩着眸,约格泽昂借着那点子的余光注意着凌长云的状态,“是老东西和森道利梵用毒紊乱了我的记忆。”
“他们以为雌父已经告诉了我一切,而当时虫神已然震怒,更不可能在那个关头杀了天命子。”
他抬头,看着凌长云:“阿云,是我害死了雌父。”
……
曼斯勒安。
“哐当!”
一声巨响,惊得门口的守卫急急就要往里冲:“陛下?!”
“不用。”约格泽昂隔着长门淡声道,“出去吧。”
守卫对视一眼,到底不敢再往前,凝神细听没有别的动静,犹豫了下还是出去了。
“怎么了?”穆伊将将走到殿门口。
“伯恩大人。”守卫俯身行礼,朝里面恳求地示意了下。
穆伊了然,迈过门槛走进去:“知道了,我去看看。”
守卫登时松了口气。
“陛下。”穆伊敲了门,也不等回应就径直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是扑鼻而来的浓郁血腥气,穆伊脚步一顿,抬眸望去——
床前阶上黑红一片,黏稠的血液顺着台阶一滴一滴往下淌,汪在地上绞湿了绒毯,血纹一般一丝一丝往旁边裂。
约格泽昂拿了帕子擦去唇边下颔溢出的血,撑着扶手坐进了椅子:“有事?”
“……”穆伊瞥开眼,道,“怪物开始狂躁了,原计划可能实行不了了。”
约格泽昂抬头:“什么意思?”
穆伊:“虫神力还要两年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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