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我。”余逢春说。
非人的白光在他瞳孔深处静静闪烁,强悍力量带来的无可置疑的压迫,如触手一般蔓延进她的意识,将负面情绪人为清除,只留下丝丝缕缕的空白断流。
常狄突然觉得很平静,一切烦扰苦痛烟消云散,像晕倒在宁静的深夜。
而在意识最后,她听见温柔遗憾的轻喃:“睡吧姐姐,睡吧。”
就这样,常狄坠入几百几千年都没再有过的黑暗中。
……
……
f79轻型战斗机从机场降落,还不等尘烟落尽,机舱门就被人从里打开,一个人影跳下飞机,快步朝门口走去。
他走得很急,心里有很多牵挂,身上火药迸发的硝烟味没有被风吹干净,三天未换的外套上挂着昨夜不慎粘上的血迹。
男人急匆匆地走,无视一路上的问好,眉眼间的担忧急躁越积越多,眼神不住地四处寻找,只在几次转眸中显露出很隐秘的期盼。
当他走到门口,脚步突兀地顿住了。
他们降落的机场位于郊外,整修不齐整,看起来像是几百年没用过的晒麦场,四周长着茂密的杂草,有几根磨旧的水泥台,边角露出混合的沙粒。
邵逾白的目光匆匆扫过,然后倏地停顿,本来烦躁的眼神瞬间柔和下去,像柔密的云层缓缓降落。
在他的视线尽头,一个穿着深灰色风衣的人正坐在水泥台上,朝远处眺望。
现在时间是凌晨四点钟,太阳将要升起,灿烂明艳的金光撒向大地,给人蒙上一层朦胧的金色影子。余逢春支着一边膝盖,下巴懒洋洋地搭在膝盖上,眼眸半阖,躲避阳光。
微风吹拂,撩动风衣的边角,爱人沐浴在晨光中,安宁柔和。
邵逾白放轻脚步,手臂一撑坐到水泥台上,和他坐在一起。
凉风吹动枝叶,窸窸窣窣的响声灌进耳朵,邵逾白感觉到了肩膀上的重量,侧眸看去,余逢春靠在他的肩头,慢慢闭上眼睛。
“你去了好久。”他说。
邵逾白放松肩背,让他靠得更舒服:“我去了三天。”
“像三年一样。”
邵逾白不再解释,手掌向下滑去,与余逢春十指相扣。
比他稍小些的手在凉风里吹了一段时间,摸起来像刚开采出来的玉,要多牵一会儿,才能变得温热。
他们沉默地坐着,直到朝阳完全跃出云层,将天边染成金红色,邵逾白才问:“……她怎么样了?”
“不是很好。”余逢春睁开眼睛,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画圈,“她很痛苦,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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