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一雪俯视而下,伸手拦住了对方欲替他解裤带的手,将衣摆重新盖好:“擦伤而已,谢大人无须挂心。”
虽说“徐一”已将近七旬,但叫谢玉书替他褪裤检查,多少有些不妥。而且他大腿的皮肤可对不上七旬的年纪。
叫谢玉书看见,必定生疑。
“我…替您上些药吧。”谢玉书抬眸,怔怔地望着他。
“老夫自己来便好。”裴一雪视线下意识扫过谢玉书的下身,递过去一个小白瓷瓶,“谢大人可还好?老夫这里有些上好的金疮药。”
“我皮糙肉厚惯了,并无不适。”谢玉书的视线从那药瓶上移开,落回裴一雪脸上时,眼底愧疚更浓,“是我疏忽。”
“谢大人亦是心系百姓,无须挂怀此等小事。区区皮外伤,到了京城歇息两日便无碍。”
裴一雪收回递药的手,再次不动声色地扫过对方劲健的身体轮廓,体魄之强健,倒比他预想的更甚。
裴一雪笑了笑,“那老夫上些药。”说着他便要解衣带,却见谢玉书仍无回避之意,只得开口提醒:“谢大人?”
谢玉书闻言方才收了目光,转过身去。
撩开衣衫褪下长裤,粘连着布料撕扯下来的血痂,露出底下粉嫩的新肉。
当冰冷的白色药粉倾倒上去时,带起一阵钻心刺痛,裴一雪忍不住闷哼一声。
“很疼?”谢玉书闻声就要转头。
“无妨。”裴一雪迅速扯过衣物盖住腿。
谢玉书的动作僵住,将头偏了回去。
气氛略有些尴尬,裴一雪重新撩开衣物上药。
包扎好,重新穿戴整齐,裴一雪对背对他的谢玉书说:“好了,谢大人不必再拘谨。”
谢玉书转过身:“一路奔波,神医也乏了,不如早些歇息。”
“谢大人也一样。”裴一雪说完,便靠着马车壁闭目养神,他是真的累了。
身侧窸窣传来动静,一只大手握住了他的臂膀,轻轻将他揽过。
头枕在人肩膀上的那刻,裴一雪睁开眼,头顶随即响起谢玉书的声音:“木板硬,硌得慌,睡不好。”
温软而安稳的人肉垫,确实比木板要舒适许多倍,沉重的疲惫袭来,裴一雪终究没能拒绝。
他枕着那坚实的肩膀,重新闭上眼,含糊问道:“谢大人不歇吗?”
“歇。”谢玉书只回了一个字,便再无言语。
车厢内陷入寂静,车轮碾压地面的辘辘声,单调却奇异地催人入眠。
不消片刻,裴一雪便沉沉坠入梦乡。
谢玉书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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