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他也……”

“我不管，我只要他活过来，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你换了有他龙筋的心脏给他，说不定……”

太乙话还没说完，哪吒就轻轻放下敖丙，跪在他身边，右手伸入自己胸膛，硬生生把心脏给掏了出来。他咬着嘴唇，脸上的水一滴滴滚落下来，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

太乙见状，急忙施法把风火轮化成心脏，封入哪吒体内。

龙筋像是终于寻到主人的忠犬，化成一道蓝光，合着哪吒跳动的心脏，进入了敖丙的身体。

（十六）

许久，敖丙睁了眼。

哪吒喜出望外，擦着自己的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尽。“敖丙……敖丙……”他唤着。

敖丙却像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一样，一双空洞的眸子直直地看着他。

“敖丙？”哪吒望着他。“你怎么了？是不是饿了？我给你做饭……”

他起身，却被太乙钳住手腕。“敖丙虽是活了，灵魂却……”

哪吒挣脱开他，眼睛通红。“敖丙只是失忆了，只要我在他身边，他一定能像以前一样。”他这么说着，却知道这只是自欺欺人。

敖丙就像一具傀儡，美丽，却失了灵魂。

申公豹给了哪吒几瓶圣水，告诉他每日喂一次，方可保敖丙rou身不朽。

“敖丙，啊……”哪吒倒出一勺圣水，喂到敖丙嘴里。

敖丙张着嘴，却不下咽，圣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哪吒叹了口气，抽出纸巾为他擦了擦嘴角。

仰头自己含了一口，擒住敖丙的下巴，把圣水喂进他的嘴里。

“乖。”哪吒拍拍敖丙的头，对他笑着。敖丙却没有看他，只是痴痴地盯着前方，眼睛失了光。

敖丙有时候会拽住哪吒，磨蹭着他的下身，哪吒知道，他是想要了。

没了灵魂，却还有着最原始的欲望。

两人的结合，没了之前的情欲，倒更像是为了完成任务。

敖丙口中呜咽着，不论哪吒如何努力，也再没有半句话。倒是哪吒，一声声叫着敖丙，奢望着他可以回应自己。

哪吒坚持了五年，这五年，却比地牢中的千年还难以忍受。

他对着敖丙，就像对着一具傀儡，不论说什么做什么，那双眼睛都空洞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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