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给远在北方的德亨写了亲笔信,在信中道:“受命于天,人力萤烛。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旁人都不能置喙。”
德亨按下信纸,暗道,可惜。
德亨在漠北转了一个大圈子,去了哈萨克战场,顺道去了一趟莫斯科。
没能进城。
这一天,整个鄂罗斯水陆两军,包括农夫农妇小儿都举着钁头和木棍阻止德亨哪怕一步的靠近。
他们围了中国驻鄂罗斯大使馆,用打砸来威胁德亨。
德亨好说歹说他只是来看看,拜访一下老友,没有攻打莫斯科的想法。
莫斯科百姓根本不信。
信了才是有鬼。
伊凡铁青着脸英勇赴义,在城外和德亨叙旧。
伊凡老了,已经不见初见英俊帅气的模样了。
他双眼浑浊充满红血丝,头发枯黄凌乱,有了大肚子,身材看着也不再那么高大,衣服皱皱巴巴的,狼狈的一点都不绅士。
而德亨,才至不惑,正是一个男人最当打的年纪。
两人对视良久,德亨张开双臂,想和以前一样,给他一个拥抱。
伊凡惧怕的后退。
德亨笑容僵硬在脸上,只得放下手臂,将于振推给他,道:“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