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偶尔冒出点不和谐的插曲也难免,比如乔家三房。
三房的媳妇王氏被分到填充组,竟偷偷摸了组里分的新芦花私藏起来,把不值钱的草絮塞进给流民备的耳罩里,偏巧被李家婆婆撞了个正着。
李家婆婆可不是怕事的性子,当即逼着王氏把耳罩全部撕开重填,还直接扣了她当日该得的二十文工钱。王氏自然撒泼哭闹,可女红组可没人惯着她,任凭她怎么折腾,该干的活儿半分没少派,半点情面没讲。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再无大风大浪搅扰,倏忽就到了二十日后。
一路向北、急驰入京的那支队伍也于那日正午到达了大宁朝的新都城外。
官道上的残雪被车轮碾得咯吱作响,车厢暖炉的热气也焐不透车里人打心底泛起的凉意。
越靠近京城,寒酥越觉压抑。掀开车帘一角往外看,道旁枯树的枝桠像无数只枯手,远处的新都城门沉默矗立,垛口间的阴影深不见底。
“快到了。”盛重云也打开车窗一角。寒酥瞥向他时,正撞见他望着窗外蹙眉的模样。
自从车队上午经过了城外那座乾宁观,盛重云便一直是这副忧心的神色。
说来也怪,他竟知道盛重云因何忧心:他俩一齐看见了乾宁观檐下闪过的一抹素色裙裾。那是一个年轻女子,面容模糊、身形消瘦,远远站在山坡上瞧着他们的车队、又隐入道观的门廊柱后。
可就是那一眼,寒酥的心口就像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即熟悉又陌生,缠得人呼吸发紧。他看得出盛重云跟他的反应一模一样,甚至更甚于他。
“进了京,我是无妨。你可有退路?”盛重云突然问。
寒酥沉默片刻,只平静的笑了笑,“从我父被削去王爵、流放边陲的那日起,退路这两个字就不在我的命簿里了。”
盛重云没有回答,风卷着寒意从他那侧的窗子钻进车厢,把两人之间的沉默吹得愈发浓重。
突如其来的诏令,天知道恩赦还是罗网。总之他们来了,来到京城这潭深不见底的浑水之中。
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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