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理由从“金线光泽不足”到“珍珠排列不对称”,总之很难有她满意的时候。
迎亲队伍的礼制更是抠到了骨头里。她让人按《礼记》规制画了迎亲图,图上标注着每顶轿子的位置、每匹骏马的毛色、甚至连吹鼓手的站位都用朱笔圈定。她要让整个白川府都看见这场婚礼的规格,堪比亲王纳妃。
至于催妆礼更是三请三辞,步步为营,明着是恪守古礼,实则是拿捏盛家的姿态。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高解樱不是苏榛那种召之即来的寻常女子。
婚前她去了趟盛家老宅,亲自带着嬷嬷做了“铺房”仪式。褥子铺了九层,每层的布料都得按青、赤、黄、白、黑五行排列,最底下那层要缝上三枚铜钱,寓意招财。
夸张到连床幔的流苏长度都被她用尺子量了又量,确保垂到地面时能恰好不贴地面、不起一丝褶皱。
更隐秘的是,在第九层褥子的棉絮中,她亲手缝进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青瓷瓶,瓶里盛着琥珀色的药膏,是她托南疆巫医特制的“缠情膏”。
上一世盛重云从未与她圆房,让她成了整个白川府的笑柄。这一世她绝不会重蹈覆辙。
婚期前最后几日,颐国府传来了密信,说寒酥仍旧不松口承诺高家嫡长女高星月为正妻。
高解樱心下好笑,萧家这个时候还敢讨价还价?她直接安排在白水村的探子去寻萧容带了话,原话:要么让寒酥点头,要么就等着给寒酥收尸。
唯有一点她困惑了些许,就是上一世萧家跟颐国府合作愉快,怎地这一世就这么矫情?
但矫情也没用,她知道萧容跟寒酥都绝不会拿家人性命冒险,这场博弈她赢定了。
最后一月苏榛
她最近几乎整日不沾家,不是在木工坊、便是去煤坊、女红坊,或是山下的酱菜坊。
说来还有个好笑的事儿,有个鬼鬼祟祟的外村人在煤坊外被孟坨子家的大黄咬了腿。
其实因为流民新政的事儿,乔里正早就警醒的在白水村奔走相告,人多眼杂,大伙儿善归善、但该盯的也得盯。
白水村可是猎户世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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