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快要耳朵出茧子的话:“踢被子会感冒的。”她笑了笑,谢琉深问她笑什么,她说,曾经有一个很好的师傅,和你长得很像。我只是笑你们太不同。哪能是一个人呢?宴宁迟黑夜中盯着谢琉深的脸,狠狠捏了一把,rourou的,手感不错。她盖上被子,不再说话,失落如滚石滚下。此后,宴宁迟惯了懒散,不修仙,只顾着到处跑,没头没脑地过着一天天,江浸月她也不是没打过主意,可惜一问就是,修炼、正道。看着谢琉深同个小尾巴一样跟着江浸月,看着江浸月九个亲传弟子打架,太过吵闹,却也仿佛认同了这里。如果这是勾住人心的阵法,那那人必然很懂这人。宴宁迟打着瞌睡想着,却被自己吓了一跳。勾住人,是啊,那能勾住谁呢?这里明显不是自己的过往,而江浸月,早就死了,只剩个牌位供着。江浸月于宴宁迟,是母亲,不过感情不多,只在别人故意炫耀自己父母双全的时候会想到。而她第一个看见的人,是师尊了。困住师尊的,也只能是过往。谢琉深对过往讳莫如深,宴宁迟每每问到都会岔开话题,又或者,偶尔会望着雪峰出神。那么,按照幻境和现实速度差异来看,恐怕师尊早就发现她偷跑了。她有些兴奋,猛然站起来,略过广场上如木偶般排演的弟子,抓住还在练剑的谢琉深,扯到密林里,低声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