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雨水尽数挡去。“我……”春离干咽了一口,下雨时的泥土味似乎飘到了她的喉中。“今天各种事都好可怕,我也想和哥哥一起睡……可是、我觉得虺说的意思好像是、我们晚上睡在各自的房中比较好……”“我们待在一起的话,我更好保护你。”“这次还是先算了……万一那个祭司说的‘各回各家’是严格的戒律,我不敢犯险……”春离驯顺地在他手下低头,将声音也压得轻柔温婉,只抬起眼眸望他。“好吧,”他不无可惜地叹了口气,颇不放心地看了看春离房间的方向,又叮嘱道,“回去换身干衣服。”“嗯。”春离三步并作两步地朝屋跑去,心中在想:如果此刻置身于一个别无旁人的“禁地”,她的衣服是否真的也在这里?没过多时,本该没有任何杂役存在的院外,却从雷雨中传来了悠悠的打更声。春离在幽黑的床上不寒而栗。——如果此刻是睡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她忽然又想起白天他小心试探的眼神。他约她今晚幽会。春离当然能读懂。——你想解释些什么吗?——你毫不在意,只是继续令我献身?乱如麻的思绪充斥着春离的脑海,她起身从衣柜中翻开夹层,在那黑洞洞的墙中,赫然立着一把银亮亮的巨斧。没有任何的花纹,做工朴实的就像会在普通富农家中能见到的那样。她将其拿了出来,抗在肩上,随即轻车熟路地翻出窗户,越过淌水的院墙,在漆黑且无人的路上冒雨小跑起来。不敢犯险什么的,当然是骗他的。既然“各回各家”,那么一定可以独自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