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人家砸枕头,于是问:“刚刚他说了什么?”
祁言想了想,道:“他说我是个可怜的男人。”
左屹仔细看了看祁言身上和腿上缠的白色绷带,样子看着确实和可怜,那么高高在上的人总是因为自己受伤住院。
顿时,他红了眼眶:“伤这么重是很可怜。”
“那你心疼吗?”祁言问。
“疼,不止心疼,你受伤我哪哪都疼,连呼吸都像吞刀子。”左屹哭着说。
“笨蛋。”祁言将他抱进怀里安慰,“我不疼,所以你也别疼,我这是小伤很快就能出院了。”
“小伤?被刀捅怎么能是小伤?笑姐说你的情况很不好,吓死我了都。”左屹难过地吸了吸鼻子。
提到刀伤,祁言突然想起郭敬敬说过的话。
他松开抱住左屹的手。
趁左屹完全没有防备之下,拉开了他的病号服。
左屹再想捂住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心口增了生的疤痕完完全全暴露在空气里。
祁言的手指颤抖地摩挲着这条疤痕,他什么话都没说,什么话也不想问,只是摩挲着疤痕,妄想着多摩挲一下这条如肉虫般的痕迹能消失不见,和缺失的那几年时间一同抹去。
左屹流着眼泪,如果可以他希望祁言永远都看不到这条疤痕。
这块疤是他用最卑劣的手段造成的,他没有证据让康辰绳之以法,只能用这种不上台面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来报复对方。
刀尖扎进心脏的那一刻,他是想狠狠按进去的,可康辰往外拔刀的劲也很大,所以刀刃只进去了一半。
寻死嫁祸的计划落了空,丑陋的真相变成了这条永远抹不去的痕迹。
如果被祁言知道,当初他离开后自己绝望得有想过要抛弃父母,放弃自己的生命,这么不负责任的想法被再次翻到台面上那实在太难堪。
还好,他什么都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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