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挺起身子。“啊……再快些……”方语瞪大眼睛望着摇晃的床顶,只觉鼻子酸得要命,泪在眼底翻涌,但她忍住了。沈知墨说得没错,她不该来找她。不该——写那一封封没有地址的信。不该——远赴千里、背井离乡。不该——贪恋床笫间刹那的温情。可是你也说过。方语抱紧身上的人……[你要一直陪着我。]你可记得?回应她的只有绵长的喘息。方语偏头看向窗外,月亮沉没得只剩半圆了,沈知墨将rufang压上她下巴。“吃奶……左……”左边,是心脏的位置。世界昏暗了,只听见杂乱无序的心跳声,连感觉也一并剥去似的,所见仅剩半截残月。什么东西听见的有限,看见的有限?笼中的困兽。“我是不是……不该强留住你?”方语阖上眼。沈知墨没有责任,是她自己亲手削去翅膀困住了自己。“我……好像……”我也爱你。十指相扣。“我不会放你走的……”我并不想走。“贱狗……”她生出一丝愉快,甜而痛的,迅速由胸腔传向每一只细胞。方语牵起嘴角,但转瞬即逝。不能过分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