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洪兴不遵守当下的游戏规则,那就不是整个东英的事。所以,你别担心。”雷耀扬笑容里带着玩味,却答得笃定,齐诗允听罢,也不再多问。但言语间,他们彼此已经不再避讳讨论社团帮派里这些暗涌的斗争,既然身在其中无法抽离,便需要随时警觉背后潜藏的危机。饮完一杯咖啡已是午后时分,山中细雨已停,天气拨云见日。走出邮局,寒风还是毫无遮挡地吹过来,齐诗允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把鼻尖埋进围巾里。下一秒,一只宽大且温热的手掌,将她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手完全包裹住,又不由分说地拉出来,揣进了他自己厚实温暖的大衣口袋深处。雷耀扬掌心的纹路清晰而干燥,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他将她微凉的指尖紧紧攥住,熨帖在他温暖的掌心里,往另一处熟悉的路径走去。空气又浮动着浓郁得化不开的甜香。年初来时,齐诗允带着对未来的憧憬与一丝不确定的迷惘,与他行走在这座音乐之城的街巷里。现在的心境已与当时不同,他们的关系也与当时不同。唯一不变的,是彼此相爱的一颗真心。萨尔茨堡最后一站,两人乘坐缆车,再次登上那座可以俯瞰全城的要塞。山腰上,逐渐凋零的欧洲云杉和白蜡树叶红黄相接,如同零星火焰,新婚夫妇手拖手,踏过一层层螺旋石阶,走向游人如织的观景台墙内。阿尔卑斯山群峰雄踞远处,教堂群落高耸的塔尖直入云霄,米拉贝尔花园的巴洛克几何图案,在脚下缩成一方褪色的绣毯…灿烂阳光染就一切,星星点点洒落在穿城而过的萨尔察赫河上。萨尔茨堡如同一个巨大的沙盘模型,铺陈在天幕下。尖锐的红瓦屋顶、蜿蜒的河流、还有远处绵延的阿尔卑斯雪峰……在初冬的薄暮里,褪去了明信片般饱和的鲜亮色彩,显出一种洗尽铅华、近乎肃穆的庄严。耐风化的致密石灰岩托举起这座沉甸甸的军事堡垒,也装载了两人时隔不久的美好回忆。两人漫步在岩板路面,目光从山脉北麓,眺望至东部更遥远的德国边境线。齐诗允的取景器摄下无数自然风光,还有男人宛若高山的背影,在他转过头看向她的那瞬间,快门按下,将他的模样用胶片记录。一卷菲林用了大半,在她拍了不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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