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地咀嚼着这两个字,眼中最后一点属于人的光彩也彻底熄灭,只剩下野兽般的、择人而噬的杀意与决绝。为了复仇,他甘愿将自己彻底献祭给疯狂的地狱!九龙塘车行上的别墅中,拱形落地窗外,是对岸流金淌银的璀璨夜景,如同一场盛大的、与己无关的烟火表演。客厅中,雷耀扬独自陷在宽大的沙发里,指间夹着一支燃烧的醋雪茄,烟雾在冰冷的空气中盘旋上升,模糊了他脸上深凿的轮廓线。面前柚木茶几上,摊着石壁那边传来的最新“剧照”。还有几份那份关于程啸坤“精神不正常”的的详尽报告,除了文字报告以外,还附带几张冲洗出来的、带着监视器特有颗粒感的黑白照片。那张糊满秽物的脸,那双空洞如鬼的眸子…像素粗糙,却足以刺眼。模糊,但极具冲击力。近段时间,报告如雪片般飞向那个神秘的“高级别线人”,也飞向始终关注着这里的雷耀扬案头。报告里描述:目标出现严重的精神分裂及退化症状,行为模式完全脱离现实逻辑,具有强烈的自毁和秽物癖倾向。其暴力倾向降低,生活无法自理。初步判断里写着:遭受重创后诱发的重度器质性精神障碍,还伴有智力严重退化。建议是:转入长期精神科囚犯看护区,降低监管等级。空气里,弥漫着粗雪茄的焦苦和一种无声的、冰冷的轻蔑。烟雾后的琥珀色双眼锐利如刀,缓慢地、反复地切割着报告上的每一个字。雷耀扬没有愤怒,没有惊讶,只有一种冰冷的、近乎非人的审视。一向洁癖的男人,用手指缓缓拂过照片上程啸坤那张糊满秽物的脸,动作很慢,像在欣赏一件拙劣的赝品古董。没有愤怒,没有杀意沸腾,只有一种从骨子里渗出来的、近乎悲悯的不屑:“扮癫?他低低地吐出两个字,飘在未着灯的客厅中,转瞬即逝在昏暗里。“抓屎抹墙?学狗爬?当众失禁?”雷耀扬短促地嗤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傻佬泰生咗条咁嘅仔,真系……死都唔瞑目。”说着,男人从嘴角扯出一个极淡、极冷的曲线,带着洞悉一切的嘲弄。这粗劣演技,在他眼中就如同儿戏。装疯卖傻,是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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