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上“重度器质性精神障碍”和“降低监管等级”的字眼上重重敲击了两下,发出沉闷的笃笃声。“好哇……”男人对着冰冷的空气,仿佛在对着无形的对手宣告。他的声音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种掌控节奏的冷酷:“你要扮癫?我成全你。”他拿起手提,拨通一个加密号码,声音平稳得不带一丝波澜:“程啸坤条线,暂时收手。唔好再硬碰。佢想入疯人院?由得佢。盯死精神科嗰边嘅动静,等风。”“唐大宇…继续盯住。”“佢条命,暂时寄存在蒋天养度。睇实佢同边个接触,点样传嘢,我要佢条线嘅全部节点。”挂断电话,客厅重归死寂。雷耀扬精锐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片虚假繁荣的光海。程啸坤在石壁的疯癫炼狱里挣扎,用最屈辱的方式,换取一线渺茫生机。而他雷耀扬,则在这云端,冷静地收回了即将落下的屠刀。就如同收回一枚暂时无用的棋子,静待它在更合适的时机,以更“自然”的方式,坠入真正的、万劫不复的深渊。暂时的放过,不是仁慈,而是更深的狩猎。石壁高墙内弥漫的绝望与疯狂,不过是自己脑中冰冷棋局中,一颗被重新摆放的棋子。胜负,远未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