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袖中乱动,是心纸君在里面对她拳打脚踢。广陵王探了一只手去捏心纸君,把他捏得没了声音,只气哼哼地用纸拐杖戳指尖。她漫无思绪地想:“这一大一小还真一模一样。”[3]接连几日,广陵王向隐鸢阁各名士征询建议,附在心纸君上的贾诩在古籍中蹑迹寻踪。双方大量地搜集信息,然而无一所获。夜深了,心纸君上绘制的眉眼渐渐顿了,沉重生涩地眨着眼。广陵王拨了拨心纸君的手,说道:“先生,回去睡觉了。”倦怠的纸人闭着眼,动作迟缓地卷在古籍边缘,还想翻阅的模样。也没多说什么,广陵王一把提起心纸君,掌心里的纸片极其不乐意地挣了挣,也是困顿的音调:“我自己能走。”“等先生走到书房,怕不是被飞云叼去两次了。”哼了声,心纸君没有再动了。“今天先歇息了,明天我会叫你起来的。”“呵……不用你、叫……”声音渐次淹进呼吸里,广陵王轻拿轻放地把心纸君放入袖袍。她从没有见过熟睡的贾诩,即便以前夜里见面,双方也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针尖对麦芒,獠牙对剑锋,谁都不肯露出疲态。然而这几日是常见的。常常她醒来,床头几案睡了安静的心纸君,右侧窝了个乖巧的小孩。这样安稳的睡眠实在是太私人的时间……漆黑的天幕里星光交织,一豆如灯,灯的光火在人面上轻摇。思索间,她已经走到书房了。小孩正端正地跪坐在榻上,聚精会神地盯着书案上的竹简。文字空隙间是密密营营的笔记。不管大的还是小的,都是一脉相承的爱看书。站在书房外看了会,广陵王召来侍女,持着一盏更为明亮的陶灯进入书房。红焰焰光火燃着,是以夜继昼的明亮。小贾诩抬了头问道:“殿下?”抬手在他头上捋了捋,广陵王放下陶灯,笑道:“该睡了。”“诩想看完这一卷……”偷嫖了眼广陵王,小贾诩道,“殿下先歇息吧。”从第二天起,小孩就算正式在王府安居了。除了公文一类不让小贾诩碰,其余藏书真迹,只要小孩想要,她都会送到他手上。广陵王不遮不掩,小孩心思纯净,几日相处下来,渐渐地,小贾诩身上的刺软化了。无意间,两人养成了一道歇息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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