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衣飞石不敢和他顶嘴,只低头拉住他的手,不肯放。他这样依依不舍的模样,远比喋喋不休坚持“蛊惑狡辩”的衣飞石更让谢茂心动。只要衣飞石不开口“狡辩”,谢茂就能想起二人往日的恩爱,哪怕只是拉着手,肌肤相触的甜蜜回忆也会涓滴不绝地流入心底。谢茂看着他肿起的右颊,细看嘴角还有残破的血丝,低声道:“朕气急了。”“你太可恨了,朕想打你,又舍不得打你。朱雨手轻,朕只想让你稍稍疼一下,知道朕生气了,就不敢对朕撒谎了……”谢茂一边说,一边用指腹轻轻抚摸他肿起的脸颊。“你这样大的气性,就不许朱雨动手?宁可自己打成这样。”“臣不敢和陛下置气。”衣飞石连忙辩解。他并没有心高气傲,不许皇帝近侍掌嘴。在奴婢皆如器具的年代,朱雨动手和皇帝亲自动手有什么区别?不肯叫朱雨动手,岂非就是不服皇帝责罚?谢茂才在他脸上爱抚片刻,朱雨就懂眼色地递来了消肿的药膏。谢茂用毛巾擦了手,用指尖沾了一点,慢慢推在衣飞石肿起的脸颊上,见衣飞石低垂眼睑乖乖地伏在自己身边,半点没有对抗攻击的情绪,他又想起往日衣飞石的驯服甜美,更不想和衣飞石吵架了。“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尽可以告诉朕。”“你想保黎王不出事,这也容易。早一日来告诉朕,哪里需要你亲自去黎州截人?朕写一道手谕,叫他知道厉害,他是聪明人,再不会铤而走险。”见衣飞石张嘴又要说什么臣是为了陛下,他捏住衣飞石的嘴唇,不许衣飞石“狡辩”。“就算你去了黎州,亲自保了黎王,朕也容得你。”“只一条,你为何要骗朕?”“你就说是与黎王私好,就要保他,朕也不至如此生气。”“小衣,朕不许你骗朕。”“……”衣飞石已经被训得绝望了。无论他怎么说,皇帝都不肯相信他。一口咬定他就是为了黎王。如今的局势很明朗,只要他承认去黎州是为了保黎王,好好认错赔罪,皇帝就不生气了,还敢继续坚持是为了皇帝,怕不是立马又要翻脸挨巴掌——“臣服侍陛下吃药歇下吧?”衣飞石不肯承认。“陛下今日精力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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