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问罪也没有力气。待陛下大好了,臣再请陛下责罚。”他轻轻握住谢茂替他推药的手,坚持地说:“陛下不信臣,觉得臣撒谎了。可是,臣并没有说谎。臣去黎州,不为黎王,只为陛下。明日,后日,陛下大好了,只管拿鞭子来问,臣若有一丝狡言欺哄,欺君罔上,叫臣死在陛下刑鞭之下。”这番话说得极其硬朗,衬得谢茂那几句貌似宽和的恩赦极其假惺惺。——别说几个耳光,打死我也不会改口。恰在此时,赵云霞匆匆忙忙请求觐见,衣飞石也不问皇帝旨意,径自出门把赵云霞带了进来。谢茂耳心又烧又潮,憋得难受,这会儿也没心思和衣飞石打嘴仗,叫赵云霞请了脉,问了诊。衣飞石借口要亲自给皇帝煎熬,跟着赵云霞一起出去了。本是谢茂要赶衣飞石离开,现在衣飞石自己先跑了。谢茂气得不行,骂道:“王八羔子臭狗蛋,打量朕舍不得么?就敢放狂言!”他在病中失了沉稳,居然指着朱雨不痛快地说,“你叫衣飞石等着,等朕两副药吃下去,亲自拿鞭子抽他!”※宫中没有秘密。衣飞石肿着脸颊出了太极殿,没多时,长信宫就知道皇帝对襄国公动手了。昨日两个衙门满京城地搜寻衣飞石的下落,那时候太后就觉得事不寻常。不过,她怎么也没想过儿子会打衣飞石,前面气得不行了,不是还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