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晓得这些年衣飞石脾气见长,皇帝不许他走,他撂了话也敢直接起身离开。“拦住了!”谢茂厉声道。皇帝近年很少高声呵斥,陡然发作,竟是声色俱厉。不止守在门前的御前侍卫即刻出手,连更外围的衣家护卫都悚然而动,将衣飞石团团围住。惊动了侍卫,皇帝又发了脾气,衣飞石再有多好的功夫,也不敢往外闯。见面前的御前侍卫都紧张地盯着自己,眼含戒备,衣飞石即刻按照规矩,将身上的短匕、长剑一齐抛于地上,再转身走回来。“劳烦公爷借朕一间别室。朕要和小衣爱卿单独说话。”谢茂冷着脸说。衣尚予施礼告退,临出门时,看了衣飞石一眼。衣飞石低头不肯与他对视。堂中内外侍人都散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银雷守门站着。衣飞石上前跪下,低头道:“臣知罪。”“你心里不痛快,朕知道。”谢茂没有着急扶他,任凭他跪在地上。“说到底这是朕的错。当日你不许宁儿与娴儿的婚事,一力劝阻,是朕越过了你,越过你父亲,下旨赐婚,硬将谢娴嫁给你家。朕对不住你,给你家指了三次婚,没有一次是好婚!”前有衣琉璃死于裴露生手刃,后有谢团儿与衣飞珀终成怨偶,谢娴干脆就是个坑全家的。“陛下,丈夫者,修身齐家。娴郡主过犯,衣长宁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