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二人一南一北入宫,在太极殿门口相遇。龙幼株上前施礼:“拜见公爷。”她不着痕迹地打量衣飞石表情,很想知道,皇帝和襄国公又闹什么别扭了?皇帝今日怎么会突然找衣飞珀的麻烦?最关键的是,她这会儿进宫不会刚好撞枪口了吧?“司尊有礼。”衣飞石神色如常,看不出什么不妥来。龙幼株执掌听事司,衣飞石执掌羽林卫,二人皆是皇帝心腹近臣。只要皇帝没下旨二人协办差事,互相探问“你来干嘛呀?”就是极其犯忌讳的事。龙幼株与衣飞石也一起办过好几次差了,关系却一向走得不算太亲近。衣飞石私底下去了黎顺家里几趟,却没有和龙幼株多说过一句话。两人一齐进了太极殿,龙幼株候在丹墀之下,衣飞石则拱拱手,与她告辞。——他进太极殿从来不需要禀报。殿外宫人纷纷施礼,衣飞石回头指了指候在丹墀下的龙幼株,吩咐银雷:“给司尊送个手炉添碗热汤,请她在茶房稍坐。”他也不确定皇帝会不会先“问”他的事,让龙幼株在外边等着也太冷了。宫人挑帘子请衣飞石进殿,扑面就是一股融融暖意袭来。见皇帝笑吟吟地起身迎来,显然是刚起身蹬上鞋,衣飞石就抢先说道:“龙司尊候见。”谢茂已经听说兵部尚书尚守志把衣飞珀捶了一顿的消息,这会儿气已经平了一半。昨天他就假装不知道衣飞石努力瞒着的事,今天显然也不会逼问让衣飞石难堪。笑道:“传进来吧。”守在门边的朱雨去请龙幼株,谢茂则亲自给衣飞石递热毛巾端茶:“坐一会儿,吃些汤饭。”看着皇帝笑意融融的模样,衣飞石觉得,今日只怕免不了要罚跪了,说不得……他看了看西边的偏殿。那里收着他年少愚蠢时,亲自给皇帝做的一个假屁股。这也罢了。最让衣飞石头疼的是,他想了半下午了,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和皇帝解释。龙幼株进门磕头,闻着殿内味儿有点怪。除了皇帝身上常有的熏香,还有一种鲜暖美味的食物香气。这个点儿,陛下难道在用膳?皇帝让她免礼。她的身份年纪都还不到御前有座的时候,这就站着回话。“禀圣人,今日京兆府尹急审吴仲雄案,传唤吴氏与钱氏之女小吴氏做证人,堂上吴伯英反口指认钱氏是因小吴氏离家而羞愤自杀,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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