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府尹常葛即刻命人提审吴氏。臣以为常葛是要借机刑杀吴氏。”龙幼株和皇帝回禀事务时,从来不绕弯子说套话——皇帝会骂。谢茂点点头,对此丝毫不意外:“杀了吗?”龙幼株觉得皇帝这话听着不对,小心翼翼地解释:“臣曾受命保护吴氏安全……”“你做得对。”皇帝说了这一句话之后,龙幼株就没听见声儿了。她有些忐忑地悄悄抬眼,发现皇帝和襄国公坐在茶桌边上,襄国公屈膝坐在榻上,正认真地吃着碗里的珍珠芋头汤饼,皇帝则侧着身子给襄国公布菜,另有一个生得眉目如画的小孩儿依在襄国公身边,用勺子把脍下来的剔骨rou舀进衣飞石的碟子里,蘸上调好的蒜头酱。二人都守在襄国公身边,恍惚间一打眼,居然也有几分寻常人家围桌吃饭的滋味。“这案子不要紧,叫底下人跟着。朕吩咐你筹备的事,如何了?”谢茂问道。龙幼株恭敬地低头,答道:“已从各地手工作坊里挑选出性情柔韧、坚强的妇人,充作姐妹会干事,沿海各州县都已有了规模。如凉州、黎州等地,缺少当地骨干,也已经从京城调了特派女卫前往宣讲教化……”说到这里,她停顿片刻,说:“臣以为再筹谋三五年,更为妥当。”从皇帝吩咐在各地设立手工作坊开始,听事司在每个地方都有意留了一两个只招收女性做工的作坊,作为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