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京中犯事不比其他,任何差遣仆婢出入都有街坊行人盯着,再有十户联保法打底,生人进出很容易会被记住。从谢济养病的庄子查起,总有蛛丝马迹落下。谢济不吐口,查起来就颇为花费功夫。次日清晨,衣飞石让宗正寺奏报相王谢莹被鸩害致死一事,他自己也先赶着进宫一趟。一夜没回去,再不回去交代,皇帝又要跳脚了。熬了一宿的谢洛没精打采地跟着进宫复命,眼看着襄国公快马进了宫门,他则苦哈哈地缩在自己的小轿子里,一边烤火一边等着皇帝传见。这日不朝。衣飞石赶回太极殿时,皇帝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整个太极殿都静悄悄的。廊殿中众人悄悄施礼,衣飞石在外殿脱了冻得冰冷的外袍,换上软底鞋。秦筝服侍他用热毛巾搓脸,再喝了一碗热汤,他才发现今日当差的是因伤休养了多日的秦筝。他冲秦筝笑了笑,示意了胳膊一下。秦筝做了个“已无碍”的动作。肯替皇帝挡箭的人,在衣飞石心中也格外不同。他摸了摸秦筝的头顶,就如嘉奖自家子侄。秦筝一瞬间脸都红了,满眼受宠若惊,轻轻打起帘子,让衣飞石进殿。皇帝已经醒过一次,只是不肯起床,歪在寝殿床帏里闭目养神。隔着内外殿的帷幕已经挽了起来,两个小宫婢正在服侍睡在外殿榻上的楚弦洗漱穿衣。小孩子脑袋一点一点的,显然还在打瞌睡。“抱他去外边再睡一会儿。醒来也是白玩儿。”衣飞石轻声吩咐道。楚弦一骨碌睁开眼,上前抱住他的腿:“公爷。”内边谢茂就听见了动静,床帏一阵晃动,探出皇帝的半个身子来:“怎么这会儿进来?快过来。”衣飞石快步上前,两个宫婢不敢违背襄国公的吩咐,用大衣裳将楚弦一裹,直接就抱了出去。谢茂还未洗漱束发,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眼中还带了一点儿惺忪的睡意。身上穿着素白色的丝质寝衣,服帖在胸膛上,远远看一眼,衣飞石都能回味起他怀里的热度与温柔。“陛下。”衣飞石上前施礼,在床前磕了头,也不等皇帝叫起,就凑近床边坐下了。谢茂闷笑着尝了尝他唇齿间的味道,按住他的手:“这会儿来撩拨朕。”衣飞石还想努力一次,谢茂已反扣住他的双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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