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传艺照拂之恩,衣飞琥在衣飞石面前就跟儿子见了爹,恭恭敬敬大气都不敢喘。“爹今晚回来么?”衣飞石随口问。衣飞琥忙答道:“要回来的。爹昨儿才说了院子里有株梅花要开了,就这两天的功夫,想来不会错过。”衣尚予是个很偏心的父亲。衣尚予的私事要务,通常只交代给自己最看重的儿子,从前是衣飞金,一度是衣飞石,鉴于衣飞石在家住的时候非常少,后来他就根本就不交代任何人——琥珀兄弟,他都不上心,也看不入眼。就如出门这件事,当小辈的自然要守着出必告反必面的规矩,当爹的难道还要向儿子交代?要的。衣尚予从前就会交代衣飞金,爹我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有事哪里找我。衣飞石一度也有这样的待遇。衣飞珀就从来没享受过跟亲爹谈心的乐趣,去请安也是干巴巴地说两句。如今衣飞琥同样享受了大哥、二哥才有的特权,他只回答了一句话,衣飞石就知道了,衣飞琥不仅知道衣尚予的行踪,还和衣尚予处得很亲近——衣尚予甚至跟他说了梅花什么时候开这种闲话。“给我收拾个住处,今夜我住府上。”衣飞石必须跟亲爹面谈了。摸不清亲爹的心思,他怎么去跟皇帝回话?他跟皇帝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用性命负责。难得与二哥亲近的衣飞琥也很高兴,立刻出门吩咐打扫房间。他如今用的是衣飞珀的身份,镇国公世子,住的院子则是除马氏、衣尚予之外第三宽敞堂皇的地方,他把自己住的上房让了出来,自己住在侧厢,还问衣飞石:“有些功课求教二哥,二哥不嫌我吵吧?”“行吧,瞧瞧你这些年如何了。”衣飞石还记得三弟从前围在自己身边求教的勤恳模样,若论天资,衣飞琥比衣长宁更好一些,正是教了衣飞琥之后,衣飞石老觉得衣长宁是在偷懒,差点没把衣长宁冤死。衣尚予没赶上回家晚膳,兄弟二人等了半个时辰,就开宴先吃了。宴上喝了些酒,衣飞琥又忍不住跪在衣飞石身边,抱着二哥哇哇地哭,衣飞石嫌弃得不行,忍着恶心用手帕给他擦了眼泪鼻涕,想起百年之后合棺封xue之事,也多喝了一杯。衣长宁忙完了差事回府,听说二叔在家里,顾不上洗漱吃饭就赶来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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