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世界。※承天三年,秋天。那个秋天热得很反常,东边十一个州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旱灾,母亲忙得几日几夜没合眼。朕在宫中亦热得奄奄一息,只有凉国公世子才能让朕安下心来。襄国公离开之后,羽林卫是朕的从祖父兄弟衣长宁掌管,朕正想托他想个辙,把凉国公世子孔彰约入宫中饮茶,遍寻不着。朕在兰林宫门下见到了父亲,父亲说,他要去凉宫准备夜宴。那时候,朕并不知道在兰林宫遇见的“父亲”,其实,并不是父亲,而是朕的小叔。朕在宫中转了两圈,没能找到衣长宁,打算退而求其次,去找朕的侄儿衣明聪。虽然是侄儿,聪儿年纪比朕还大好几岁,有事儿找他也很便宜——长宁阿兄性子硬,聪儿就软多了。意外的是,在寻找聪儿的途中,朕又在披香宫门下遇见了父亲。“阿父?”朕惊呆了,“您不是……”在兰林宫么?兰林宫往凉宫的方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与朕相向对着,再从披香宫走来。父亲心不在焉地命朕赶紧回宫不许乱跑,朕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身影,嗅见了风中传来的未央宫中第一缕不祥的味道。当天晚上,聪儿红着眼睛,亲自抬着长宁阿兄的尸身,从兴庆门离开了皇城。朕在长信宫门前,看见了浑身浴血的凉国公府世子。他抱着剑守在丹陛之下,目光冰冷锐利。许久。许久之后。母亲一身素服从长信宫大步走出,乌黑的长发上仅佩着一枚白玉环。朕从未见过她那样冰冷的神情。就像是一柄被拔出了鞘的利剑,哪怕多看她一眼,目之所及都要流出鲜血,疼得嘶嘶作疼。现在想起来,那或许就是杀气,或者说,绝望吧。“十五娘。”母亲看着站在长信宫门外的朕,点名要朕随侍,“你来。”朕匆匆地跟在母亲的身后。没有仪仗,也没有步辇,甚至没有宫奴追随。母亲出现之后,孔彰就不再抱着剑,他将剑佩于腰下,一只手轻轻按着,低头跟在朕的身后。——朕跟在母亲身边。他不能僭越公主之前,想要追随母亲,就只能跟在朕的身后。自从看见他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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