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临都没有这样的困惑。“很有可能是乳核发育不完全导致的。”史艳文拿出长子成为“少女”后自己做过的相关功课来推测,伸手按了按偏大的右边——靠近心脏的四周,“痛吗?”俏如来摇摇头,“很久不会痛了。”史艳文也不敢妄下结论,收回了手指和目光,“什么时候发现的呢?”“刚才。”俏如来似乎现在才知起羞来,拿起浴巾裹了裹,“平时我从来没有关注过,会和穿裹胸有关吗?越束缚越畸形?”对他的这些话,史艳文有些不能入耳,他不能忍受似的转过身,“别担心,我会问一下冥医先生,精忠先来吃饭吧。”“爸爸,你觉得我是怪物吗?”俏如来在他背后像是挽留一样质问。听闻这句久远的问话,史艳文的背影明显一顿,“怎么这样说呢?”父亲这次是问句,而不是第一次那样温和的安慰和笃定的承诺了。俏如来的眼泪几乎瞬间汹涌而出,“爸爸……”史艳文似乎是轻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来,眼中依然是他熟悉的、温柔的、属于父亲的慈爱。说出的话却让俏如来坠入冰冷刺骨的雪渊。“精忠希望爸爸做什么?我可以照做。”面对那样一双蓝色的眼睛,你怎么会说出拒绝的话呢?俏如来心如死灰,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般站也站不住了,闭着眼睛往下滑。史艳文伸手将他牢牢地托住,困在清醒的岸上,禁止他失去意识,他唤着他的名,“精忠,精忠!别害怕,不会有事的,爸爸会陪着你,一直……”俏如来忍无可忍,不想再听父亲说出任何话,他脸颊烧起来,双耳赤红,几乎目眦尽裂,最后他缓缓地,缓缓地靠在父亲的臂弯,打着剧烈的哭颤,在眼前一片酒醉般炫目的碎光中,所有的情感都难以言说了,所有的关系都难以维系了。父还是父吗,子还是子吗。——他贴上了父亲的嘴唇,以一种根本无处强加注解的尖锐姿态。爸爸,我们到底要怎么办呢?他贴了很久,却只是贴着,就像他跟着父亲,却只是跟着。后来是怎样开始的呢?是父亲,用不允许俏如来后退的强硬,杂糅着虚假的征询,准确地楔进他的缺口,那个地方本来在透着寒风啊,但是爸爸来了。精忠,你希望爸爸这样做吗?史艳文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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