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靖海公主走到辞凤阙身侧,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目光落在红蕖身上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打量与轻视。“凤阙,她就是你养在府里的那个小丫头?”她声音柔婉,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辞凤阙抬手,不动声色地抽回被挽着的手臂,语气平淡:“嗯。”红蕖看着这一幕,方才还强忍的眼泪,此刻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僵在眼眶里。她望着南靖湖公主与辞凤阙并肩而立的画面,郎才女貌,般配得刺眼。那陌生的甜腻腥气,或许就是来自这位公主身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涌上心头,她攥紧手心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只是挺直了脊背,倔强地站在那里,不肯露出半分示弱的模样。那个“养”字,听着极为别扭,仿佛她是什么被豢养的阿猫阿狗。“你是什么人!”南靖海公主像是没看见红蕖的异样,依旧笑着对辞凤阙说:“好久没来你的白焰城了,我可要玩的尽兴才回去”辞凤阙淡淡颔首,目光掠过红蕖,带着一丝警告:“你先回去。”“我不回去!”红蕖气鼓鼓地站在原地,锦鲤色裙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团烧得正旺的小火苗。她咬着唇瞪他,眼里的水光明明灭灭,偏要梗着脖子摆出强硬模样:“你今天必须说清楚,她到底为什么跟你回来!还说是有什么要紧事!你就是为了去找她是不是?!你知不知道这几日我日日盼,夜夜盼,每天晚上想你想的睡不着……”“红蕖。”他打断她,抬眼时琉璃色的眸子覆着层化不开的淡漠,“她是为火凤雏鸟而来,不可无礼……”“血凤,血凤不是好好的么……”她不明白,还想追问什么,她仰头瞪着辞凤阙,眼里的光又亮又烫,带着股没遮没拦的执拗,“她为什么挽着你胳膊?”红蕖不依不饶,声音微微颤抖,目光却仍倔的很,“你还对她笑!刚才在船上你们肯定……”“够了。”辞凤阙的声音陡然冷下去,虽没动怒,却比疾言厉色更让人发怵,寒泉似的眸子落在她肩头上,宛若针刺似的疼,“我有没有教过你,说话要讲分寸?”红蕖看着他冷白的面容,晨光在他高挺的眉骨投下浅影,连生气时都是这般好看,却也这般冷。他偏过脸时,下颌线的弧度锋利如刀,对南靖海公主颔首道:“先进城吧,住处已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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