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呼吸显得有些急促。艾拉瑞的眉头皱在一起,她很清楚,自从那次谈判失败后,卡斯帕已经连续高强度工作了近两个星期,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向所有人,也向他自己证明一件事情——那次失败不过是个意外。她没有再多问,只是安静地退出去,几分钟后,端着一杯温热的、加了安神草药的牛奶回来,同时手里还拿着一支小巧的医用体温计。“请您量一下体温。”她将体温计递过去。卡斯帕睁开眼,看了看她,没有拒绝。体温计在他耳边轻轻“嘀”了一声,屏幕上显示出一个令人担忧的数字。“您在发烧,卡斯帕。”“您需要去床上休息。”她的声音不容置疑。”我觉得我不需要。”一个孩子般在赌气的回答。“您在说胡话。”艾拉瑞走进,站在他的面前,尝试用手去解开他衬衫的扣子,但是却被卡斯帕胡乱地用手推开了。“我只是有点头晕。”他嘟囔着,甚至没有去碰她端来的牛奶,“那群老东西还在盯着我。”艾拉瑞不想和一个生病的人吵架,她直起身,转身准备离开:“我去叫医生。”“别走。”他的声音因为高烧而变得沙哑,手却先一步抓住了艾拉瑞的手腕,“这点事情不需要医生,艾拉瑞。他们很吵。”艾拉瑞的脚步被钉在了原地。第一眼,她看到的是混乱。是那头平日里总是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带着冷硬光泽的黑发,此刻柔软地、有些凌乱地塌了下来,几缕汗湿的发丝贴在他苍白的额角。这是她只有在他睡着时,才能偶尔看到的模样。然后,是脆弱。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微微泛红的眼睑下,投下了一片倦怠的阴影。他平日里总是紧抿成一条冷硬直线的嘴唇,此刻因为虚弱而微微张开,随着有些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她注意到,他下唇的中央,有一个小小的、几乎看不见的伤口,大概是刚刚因为疼痛而自己咬破的。这个念头几乎是本能地浮了上来:他又变回了那个缩在废弃管道里、又冷又饿的九岁男孩。她手腕上传来的触感,却在同一时刻,向她的大脑传递了完全相反的信号。那只手掌心guntang。这符合“发烧”这个事实。但那份力度,却不对劲。它稳定而有力,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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