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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言推了推眼镜,镜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应拭雪翻了个白眼,手却已经本能地抚上商言的脚背,指尖摩挲着那凸起的踝骨:
“早晚有一天……”
应拭雪恶狠狠地威胁,掌心传来的温度却温柔得不像话,软绵绵的语调也让这威胁毫无可信度,反而让商言有些想笑。
这个习惯是在应拭雪嫁进来这么多天的第一个冬天开始的。
那天n市下了十几年不遇的暴雪,暖气却临时检修,而商宅的暖气自然也没法避免。
商言养尊处优太久了,纵使裹着两层羽绒被还是冷得发抖,牙齿打颤的声音在寂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应拭雪半夜被吵醒,迷迷糊糊地抓住商言的脚往自己腿间一塞。
“你……”
商言凤眼上挑,有些惊讶。
“别动。”
应拭雪半梦半醒地嘟囔,手臂一伸把商言整个人圈进怀里:
“我热……”
确实热。
像个火炉似的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热量。
商言冰凉的脚趾贴在应拭雪大腿内侧,那里温度最高,肌肤相贴处甚至有种被轻微灼伤的错觉。
商言试探性地动了动,立刻被应拭雪在睡梦中按得更紧。
第二天醒来时,应拭雪的大腿内侧红了一片,而商言的双脚罕见地有了血色。
从那以后,这就成了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小仪式。
看电影时,办公时,甚至只是窝在沙发里看书时,只要商言轻轻一拍,应拭雪就会自动抬腿,让那双永远冰凉的双脚找到温暖的归宿。
“你这样会把我训练成巴甫洛夫的狗。”
某个周末的早晨,应拭雪一边煎蛋一边抱怨。
他睡裤下的大腿还留着商言脚趾的压痕,红红的几个小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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