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也要剿。”
“过刚易折,事缓则圆,莫要苛责自己,此次我回京,先去看看静翁,再替你上一炷香。”
这分明是交代后事之语,卓惟津骇然地看向江怀瑾,面色遽然苍白,“嘉树,何至于此……”
提起了昔日共友王士净,他心口的闷气堵着,难以言喻的哀默在心头滋生,想他们三人,曾经把酒言欢,有澄清宇内之志,今时今日,各自离散,面目全非。
江怀瑾收敛好了心绪,目光落在了卓惟津鬓边的白发上,“我没什么放不下的,象恭,你多保重。”
他缓缓抬眼看向支起一角的窗外,喃喃自语:“少小离家老大回,希望有这一日。”
***
御殿宫阙内,镏金鹤擎博山炉旁里的云香片燃气,雪下松枝的清气扫去了殿内浓重的药气,鎏金碎光洒落在金砖上,映照着双龙戏珠的窗雕。
宫中伺候的人低首站在一旁,屏气凝神,这几日陛下郁气甚重,听不得半点声响,内侍端茶送水时心中都紧紧绷着一根弦,久在御前,多少能看得清眼下的形势。
秋易水接过内侍递来的盥洗盆,打湿了温热的巾布,双手递给了在床榻旁侍奉的齐王,“殿下。”
封庭接过素白色的巾布,替建宁帝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又躬身服侍他用药,恳切地低声唤他:“父皇。”
建宁帝掀起倦累的眼皮,深幽的眸光定在了封庭的脸上,似是透过他的脸看向记忆深处的那个人,许是年老体衰,身边的人一个个故去,他这些日子多梦少眠,心悸难安。
“平阳生性好强,总不肯服输,这么些年了,朕也看开了,往后若是逢年过节,记得替朕给她上一炷香。”
听到这话,封庭的身躯微顿,低头应了声是,在心底里却不由得多了分淡漠。这些年来建宁帝从未同他谈起过他的身世,也甚少见他。若非他一步步走到今日,站在他面前,怕是他都想不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儿子。
建宁帝觑了一眼恭敬谦和的封庭,抬起手又放了下来,语气平淡,“过几日就是祭仪,你好生准备,莫要出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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