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都是我自己选的路,我从未冤过你。”
上过香后,卓惟津退过身来,站在一侧,静静看着江怀瑾狼狈地重新爬到了蒲团旁,他心有不忍,但到嘴的话到底是哽咽在喉咙间。
江怀瑾拿过了放在一侧的两个杯筊,圆润的木握在掌心,合掌盖过,头额稍稍低下,而后他双手捧着杯筊举到眉心处,虔心静气,闭眸默念,
稍待片刻后,他掷出手中的杯筊在地,清脆的响声传来,他抬眼看去,眸光微凝住。
两个阴面,孤零零躺地上,灯光打下长影。
阴杯,神佛不允所求。
“噼啪——”
江怀瑾拾起杯筊,双手合十,眉心折起,再次投掷出去,卓惟如施了定身法,僵直着站在一侧,看到此情此景,不禁哀声唤他:“嘉树——”
被唤的人再次看过去,枯瘦的指节轻轻发颤,两个阴面又一次出现在眼前,他强撑着身躯,浓重的浊气在肺腑里横冲直撞。
“噼啪——”
很重的一声响,江怀瑾几乎是将手中的杯筊砸出去,胸膛起伏不定,身躯发颤,他瘫倒在蒲团之上。
只见远处的杯筊再次停留在了两个阴面。
许久,江怀瑾蓦然抬头看向了佛龛中的佛像,温润的金光流转,他忽而低低笑出了声,“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
卓惟津慢慢走向前去,拾起了不远处的那一对杯筊,恭敬虔诚地放在佛龛前的木板上,默念了几句赔罪的话,而后将跌坐在地全然没有气力的江怀瑾扶了起来。
他轻得浑身没有两把骨头,卓惟津鼻头陡然一酸,搀扶着他手的力道重了些,劝道:“南边暖和些,都这个年岁了,你怎么非要回京都。要我说,那些事你都不要再管了。此处山高皇帝远,”
江怀瑾握着拳咳嗽了几声,他扯了扯卓惟津衣袖,从怀中拿出了一本小册子来,交到他手中,叮嘱道:“你有一句说对了,山高皇帝远,福建也未尝不是一个好地方,这些年我攒下的积蓄不少,你别去跟那些商贾扯皮了,也别指望朝廷。民生多艰,该修的堤坝不能耽搁,山越之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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